Aeon's Eldor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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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志/IDW】概率之扉(结局A&结局B)

结局A&B主要关联剧情:27-29(时间在第五章之后)

结局A:Amidst the Strangeness and Charm | 化为奇与粲

CP:威震天/擎天柱/震荡波

威震天/擎天柱

擎天柱/震荡波

威震天/震荡波


  粉色砂砾从我蓝色的指间纷纷洒落,随意而杂乱,一股漫无目的的硅酮细流看似蕴藏了无限的可能性,可能组成任何想象得到的形状……但这只是幻觉。物体的形状不仅存在于空间之中,更需要时间塑造而成。一块大理石中已经蕴含了一尊将在未来被雕琢而成的雕像。  
……  
昔日的屋顶上,我将她十六岁花季年华的身体拉向自己,嗅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想着永远也不要失去她,同时意识到这是不可避免的。  
——阿兰·摩尔《守望者》 


与卡隆和塔恩道别时,震荡波说,他要回塞伯坦赶赴一场约会。

这并不是一个借口,又很像一个借口。他确实需要一些时间沉下心来,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任喷涂技师忙前忙后,以红白蓝三色将他重新覆盖。这位技师手法娴熟,知晓何种温度能让色彩附着牢固、何种抛光的力度能使漆面熠熠生辉,但他并不知晓那些颜色背后的含义——至少,是对于震荡波而言的含义。在多种场合中切换自如而游刃有余的震荡波,惯于用不同的配色代表不同的人格面具:政治家、科学家、慈善家、教育家……而唯有一组颜色的意味最为特殊。

红白蓝的含义是“恋人”。


和平纪念日典礼结束时,威震天一如既往在铁堡中心广场的长凳上等待着他——那条他曾经抱怨过坏了一条腿、又亲手把它修好的长凳。当震荡波接近时,惊起的机械鸟群从高大的银色机体肩头飞离,在不远处擎天柱的塑像上收起翅膀。

“你的演讲还是那么文采飞扬。”

震荡波笑了笑,坐在威震天身旁:“你知道,演讲稿的内容每年都没有多少改动。每一个字我都能倒背如流。”

仰望着四万余年来矗立于此的塞伯坦和平纪元纪念碑,他们陷入不约而同的沉默。一位名叫Orion Pax的塞伯坦人带来了Pax Cybertronia——这是否也是某种必然?

当被歌颂对象的时间不再流逝,歌颂的言语也便不会再有任何更新。后世将永远传唱着同样的内容,在凝结的文字里,在定格的画面里,将其永远铭记。

可震荡波所渴盼的,并不是这种永恒。

“想不想去散个步?”威震天提议道。

“何不呢?”震荡波望着余晖中雕塑的剪影。


他们穿过广场,穿行于铁堡的钢筋丛林,一路上谈笑风生,仿佛威震天并不是银河系总统,震荡波也不是塞伯坦议会的议长——就好像回到了从前。尽管他们都清楚,自从擎天柱牺牲后,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曾经的三元关系永远地缺失了一环,他们也都不再完整。

路过麦卡丹的老油吧时,尽管早已过了在灯红酒绿中挥霍整晚的年纪,震荡波还是放慢了步伐。

“我似乎从未向你提起过,”震荡波说,“我和奥利安初次见面,并不是他在议会上那次慷慨陈词——而是在这里。”

那是震荡波最消极的日子。奥利安和他的初遇算不上体面,但我们在回忆时总会过滤掉那些最糟糕的部分。震荡波不记得他看上去有多绝望;他只知道,他需要一些高纯带来的虚假欣快,让他重新燃起希望、重新感到无所不能。

于是,刚刚步入政坛的明星议员,在吧台前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他舍弃了在学术界的功名利禄和锦绣前程,他为这个功能主义到溃烂的社会做了那么多努力,可他越挣扎,前路似乎就越发逼仄。

那辆红白蓝相间的卡车就在此刻来到了他身边。他们甚至不认识彼此,但高纯上头的震荡波握住了他的手臂,仿佛抓住了暴风雨中的一片浮木。然后震荡波告诉他,他不存在,整个世界也不存在,一切都是因为有谁在看着、在观测着,才呈现出这个模样的,一旦他们停下来不再看,它就会立刻消失在虚无的海洋中。这个名叫奥利安·派克斯的年轻人恰巧是名警察,在量子加密和量子计算领域颇有造诣,他点了一杯饮料,随后坐在他身旁,用所知的理论力图驳倒他。与他同行的朋友们厌烦了无休止的唇枪舌剑,都先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奥利安才意识到震荡波醉得有多厉害。奥利安提出要送他回去,却被他拒绝了。

红蓝的卡车没有再说什么。他走出油吧,消失在雾气弥漫的暗夜。


“……我研究了这么多年,威震天。我试图从本征场中窥见这个世界的本质,试图揭开这个宏大谜题的底层逻辑,可我越是深入,反而越困惑。”

他们行至一条偏僻的小径。夜色已深,铁堡仍旧华灯未熄,路灯温暖的黄色光芒驱散了角落中几乎每一处黑暗,但震荡波冷得出奇。他的手冰凉到让威震天开始担心。

“我始终笃定,是无法预测的普通随机波动导致了奥利安的死,是这个世界的漏洞使他离开了我们。但我仍不禁去思考一些可能性,一些……残酷的可能性。”

“如果这一切就是奥利安所渴望的呢?如果他的愿望是实现塞伯坦和平纪元,哪怕代价是,”震荡波抽泣着,“哪怕他需要牺牲自己?”

震荡波多愁善感的一面从未变过——他只是不再轻易向谁展现。只有在此刻,在威震天环抱着的双臂里,他才能放任清洗液如决堤般滑落面甲,冲毁他所有坚不可摧的外壳。

“对不起……我不该挑起这些话题。我们难得有机会相见……我不想……”

“不许道歉。那并不是你的错。”

谁都没有错。也许,这一切仅仅是阴差阳错。

威震天扶住震荡波手臂两侧的机翼,拭去他脸颊晶莹的液体。有些问题可能永远也得不到答案,并且他知道,震荡波需要的并不是答案。

以吻封住震荡波的抽泣时,那双冰冷的唇仍在颤抖着。贴近的胸膛里,两颗火种以同样的频率搏动,分享着同样残缺的幻痛。


一夜旖旎过后,震荡波在清晨与威震天道别。

“从一粒沙中窥见世界,火种之花中窥见天空。将无限置于掌心……”

“……刹那即是永恒。”[1]震荡波笑着,松开交扣的十指,与威震天交换最后一吻。

他独自来到距离住处不远的实验室,把接下来的全部计划发给了卡隆,其中包括让塔恩返回原本世界的方法。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右手边泛着蓝光的角落。与墙壁等高的本征笼里,无数只亚原子蝴蝶被囚禁于此。无论他在与不在,它们都在那里,日复一日扑闪着翅羽。

他总是如此急切地捕捉它们、解构它们,但他仅仅抓住了蝴蝶在这个位面的投影。在无数神话与传说中,它们都是自由的灵魂,可以飞往任何地方,从蛹的禁锢中蜕变,从生命与死亡的循环中解脱。

对蝴蝶而言,身处这个世界的他、他们所有人,才是真正的囚徒。

“我知道你在看着,声波,”他打开了本征笼,“一直以来都是你,以亚原子态离散分布于整个世界,沉默地观测着每一个角落……”

蝴蝶徐徐飞离立方体的框架,却并未远去。它们落在震荡波的实验台上、仪器上,甚至他的肩膀上和头雕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震荡波没有理会。作为逻辑病毒最早的感染者之一,他早已习惯了无视那些荧蓝的、闪烁的光斑。坐在屏幕前,他凝视空白片刻,几乎无法抑制文字从指间喷涌而出。


我已经解开了你的曲谱蕴藏的秘密你的愿望算法你试图在单一的世界中满足所有塞伯坦人的愿望但这必将导致冲突矛盾和谬误的出现欲望图形中将永远存在逻辑上不可能的能指S(      A   )和缺失之物对象a主体将永远从他者身上寻找欲望而chevoui的疑问永远不可能找到答案你自认为创造了完美的赛托邦但这个世界中仍有不如意者

你并不完美

你并不是神


最终,他删掉了所有乱码般的字符,只敲下寥寥数语。

震荡波的子空间中始终放着一把枪。那是他还是议员的时候,奥利安·派克斯送给他的礼物。

"Amidst the Strangeness and Charm,"震荡波摩挲着枪管上简练而不失设计感的铭刻,“奇与粲是两种夸克的名字。”

“也代表着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奥利安微笑着用掌心覆盖他的手,“介于奇异与魅力之间。”

当奥利安拥他入怀的时候,震荡波所看到的,是自己说着“你应该放弃我”,将这台红白蓝的机体推入深不见底的黑洞。愧疚刺伤他的每根神经末梢,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如此遥远、如此真切,仿佛另一个自己几百万年来无法感受的情绪全部倾注于此身。

奥利安是逻辑病毒的“零号病人”。所以他一定知道,一切本不应如此。他们应该微笑着道别,一个被抹除情感成为逻辑的怪物,一个戴上领导模块被关入“领袖”的桎梏,然后以对立双方的姿态重逢,每一次重逢都带给彼此更深的伤害;他们应该铭记彼此曾经的模样,转变为截然不同的自己……而不是像此刻一样,在俯瞰着雾盖狂尘、车水马龙的落地窗前彼此拥吻。

像他所承诺的那样,震荡波永远没有和奥利安分道扬镳,也永远没有用这把枪指向他的任何一位盟友或爱人。

相反地,他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下颌。

消音手枪的子弹喑哑无声。能量液飞溅开来,犹如蝴蝶翅翼的形状,半透明的紫沾湿了屏幕中的文字。


“神祇难为”[2]


注:

[1]引自威廉·布莱克"To see a world in a grain of sand"

[2]致敬斯特鲁伽茨基兄弟小说《上帝难为》



结局B:Born from a Wish | 因愿而生

CP:

擎天柱/震荡波

震荡波/声波(暗示)

关于双波的棋局和声波创造世界的始末,请参见相会于黎明


既织造蛛网同时又被蛛网所织造的完美蜘蛛,象征着一种有生命的散落。比这更好的则是:我既不是落入蛛网的苍蝇,也不是织造蛛网的蜘蛛,我是蛛网本身,向各个方向辐射,既无任何中心,也无任何与我本真相似之物。  
——让·鲍德里亚《为何一切尚未消失?》 


利莫里亚号的航行永不停息,声波与震荡波的棋局永无终焉。

“以上就是迄今为止的故事。”话毕,声波按下原子钟上的按钮,示意震荡波走出下一步。

“我发现了一个不合逻辑之处。”金色的独眼不再凝视棋盘,转而望向对面的幽灵,“你无法读取我的思想,也就无从得知我的愿望。对应地,那个世界中不应该有震荡波的存在。”

“这个问题很简单,”声波玩弄着原子钟的双手交叠于胸前,“在那里,震荡波的形象是基于擎天柱的愿望生成的。”

“他始终没有忘记曾经的你。”


铁堡的实验室中,红白蓝的喷气机从桌面上抬起头,目光锁定在手中的那把枪,记忆扇区中检测到长达十分钟的空白。

纤尘不染的屏幕之上,是“指挥家”留下的回答。

“我明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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